苦难故事成为名校敲门砖,亚裔孩子如何写出好文书?
作家研究院。
我在学校的作文里求职面试中,甚至是把我送入这所优秀大学的。那一份申请中都说过这个故事:我10岁的时候,和我的家人把我们的一切装入大行李箱拖过太平洋,来到了异国他乡加拿大。我被送入了一所学校,是这个年级中唯一一个亚洲小孩。因为我支离破碎的英语亚洲长相,和闻起来很奇怪的民族风味餐受到嘲笑,种族歧视真是很奇特,但不要难过。
通过课外活动的神奇治愈力和坚持不懈,我现在作为一名全新的女性站在各位面前。光从表面上看你根本看不出。我曾经是个奇怪的移民小女孩,求着妈妈做花生酱、果酱三明治,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独自在卫生间里吃午餐了。我对这个故事没有什么独家版权。
这个故事在全国各地的移民儿童口中反复叙述,它成为了顶级学府的敲门砖。这些学校细细品味这些故事,再丢出录取信作为回报,不变的是这个寓意。我遭遇了不幸,但不幸让我成为了一个好人。
曾担任乔治城大学的招生官,在《福布斯》杂志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几个月,我看到了黑人学生和其他种族少数的学生的个人陈述,和白人学生的文章有多大区别。黑人学生通过他们的生存故事彰显他们的坚韧不拔。白人学生就会随便写一些国外志愿服务或顶尖的体育成绩,黑人学生传达他们的痛苦。
这是我今天要说的一个更加普遍的现象的其中一部分。高中生在申请大学时需要描述最深的创伤身负重压,还要抱着他们显得坚韧不拔,有趣值得被录取的希望。
我相信这不仅仅是评判申请人的不良标准,还会对故事作者造成巨大的伤害。有加深高等教育中既有的不平等现象的风险。比如麻省理工的招生博客中有这么一条小提示:作者对比了一篇论文中可能采用的两种不同的开头方式。
第一种是这样的:从我记事起我就对书籍心心念念。我从11岁起就一直想成为一名图书管理员。
第二种开头是这样的:在我11岁的时候我的姑姑格雷琴去世了,她为我留下了改变我一生的东西,包含约五千册书的图书馆。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整理阅读她的书,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成为一名图书管理员。作者说:第二段开头更直击心灵,可以给读者留下更好的印象。
如果我们写下自己的创伤是为了向招生官证明我们值得接受优质教育,那就有必要净化痛苦,让它很有市场很有技巧,抹消所有的磨难。首先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某个大学的问题。甚至不是高等教育体系本身的问题,它归根结底来源于挪用创伤,让它为人津津乐道的文化执念。
还有一个系统上的习惯,总是想标签化这些受压迫的人和他们的经历。但为了改善这个局面,还是有大学能做的事的,它们可以让招生标准更加公开透明。如果它们确实不想奖励无谓的创伤故事,那就应该更直接地表明这个要求。它们也可以重新组织一下题目,避免给学生施加压力,谈论过往的艰难和困境。
而是将题目聚焦在要求学生谈一谈对未来的目标,学术兴趣,记住你身上发生的坏事不是你的一切。